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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见人妖_心灵感悟_海天散文

来源: 西南文学汇 时间:2024-03-02
泰国另一个人文景观就是举世闻名的人妖。    很初听说人妖,那还是十几年前。有到云南出差的人,回来后,像见到什么稀奇的事,在人群中悄声传播“人妖”这个概念。印象里,好像是说泰国贫困人家的孩子多,养不起,便豁出去一个眉清目秀的做人妖,靠他挣钱养家。人妖在人们的心目中有些神秘,有些不可思议。于是乎,在情感里对人妖充满同情和怜悯,同时无比痛恨资本主义社会的黑暗、丑恶与腐朽。    来到人妖的家乡,在芭提雅东方公主号游轮上(固定在浅海里的一个大游乐场)真的看到人妖表演时,心里却涌出极端的反感。对游客们欢呼雀跃鲁莽的举动反感,对人妖全身裸露,妖娆性感的身材反感,对他们在表演场上追得游客到处躲藏更反感。说实在的,这反感里透着莫名的悲哀,为人妖们悲哀,为扭曲的人性悲哀,也为自己悲哀。也许是为生计,也许是纯粹为展现自己,人妖们在台上台下跳着,舞着,欢欣鼓舞地扭动着赤裸的身躯,像吃了兴奋剂打了鸡血,动力无穷。此时,他们很近的目标就在眼前:狂欢过后,游客们会把大把的钞票塞给他们。他们可以用这些钱养家糊口,保养身体,用各种现代手段继续维持女性特征,很大程度满足自己生理或心理需求。也可以把每天演出几场赚的辛苦钱储存起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而他们的长远目标既清晰又很悲凉:三四十岁便年老色衰,没有家庭、没有妻子(丈夫)子女相互扶助,在孤独中很多五十岁将寿终正寝。面对这样一个暂短的人生历程,如何能笑得出来,跳得起来。    在芭提雅呆了四五天,已经看过一次人妖表演,真是不想再看了。但是,无论是旅游行程上早就安排好的还是导游另搞的,极不情愿地又看了一次。没有办法避开。因为整个旅行团是个整体,一个半天或晚上,好几个活动连在一起,你不参加,就把别的旅游项目也丢了,甚至连饭也吃不上。因为表演是边吃边看的。此时,身在他乡为异客,简直像失去人身自由,岂不悲哀。这两三个个小时,你爱看不看。坐在自选的角落里,你静若处子也好,如坐针毡也罢,节哀顺变。无聊吗?就站起来,拿起照相机把那些丑陋的场景拍下来。    镜头一:人妖们出场了!个个人高马大,一米七以上的个头,丰乳肥臀,杨柳细腰,青丝缕缕,满头繁花,明眸皓齿,油头粉面。纯而又纯的三点式装束,上身不能说一丝不挂,有指甲大的两片圆圆的彩色亮片贴在乳头上,算是有了遮拦;腰胯间窄窄一丝薄绵缠绕,和没穿裤子差不多。辨别不出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,亮相之后,纷纷跑下台,满脸笑容和观众亲密接触,热情地拉扯观众随他们上台。有一男性游客不从,互相便纠缠起来。人妖死乞白赖地把裸露的乳房往那人的脸上按,那男子气急之下用力过猛,把那人妖推个趔趄。那人妖觉得很没面子,回手狠狠地打了那游客几下。    镜头二:一漂亮小伙被人妖们捉住,双手被绑在台上早就预备好的柱子上。人妖们开始捉弄这小伙了。几个人妖先把她的上衣往上脱,用衣服遮住脑袋。然后扒下他的外裤。这过程中有几个人妖用乳房或臀部在他身上乱蹭,整得那小伙子鬼哭狼嚎一般。好在人妖们还存有一丝人性,没把他的裤头也扒下来。纷乱中,几乎分辨不清这些人妖是男是女,一会儿觉得这帮女人太无耻,一会缓过神来明白这群人是男人,所以才这么放肆。    镜头三:游客们绝大部分(我们团的25人中只有四五个人面目冷峻,没有与人妖合作的意向)被拉上台与人妖们联欢。他们与人妖们同台共舞,为人妖的妩媚妖娆叫好,为受难的小伙子的鬼哭狼嚎鼓掌。伸手摸摸人妖的乳房,再伸手摸摸人妖的下身,与人妖搂抱着拍照,再伸手掏钱包付钱。差一铢也不行。    ……    换个角度想,这次出行泰国,亲眼见到人数众多的人妖,揭开其神秘面纱的一角,也算不虚此行。导游阿斌说,泰国的人妖非常多,能做到明星级、登上大型舞台上表演的毕竟是极少数。非常多的人妖默默无闻,从事各种行业。他们立足很多的是服务业,令人惊奇的是连教育行业,公务员队伍里也不乏人妖的身影。这一说法彻底颠覆了我心目中人妖的苦难形象。    阿斌还说,现代人妖队伍的形成,全是心理变态作祟。十二三岁的男孩子,不知受了何等蛊惑,性别取向发生扭曲,认可少活几十年,(人妖的寿命很短,很多活四五十岁)也要做女人。整天沉迷于吃激素,做整形,人为地改变自己性别特征。只有极少数人有经济条件做手术,吃燕窝,能弄出个女人样子并保持下去。更多的所谓人妖,真是妖得很,一个大男人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把乳房整出个女人样子,其余便无力可为。男性生殖器官还都在,男不男女不女,想想都替他们尴尬。    这种社会风尚,为什么能大行其道呢?这些人的世界观、价值观、审美观与世人如此大相庭径,社会地位会不会受影响呢?政府对这一人群是如何对待与管理呢?只是利用这一社会现象发展旅游业吗?不得而知。    我对泰国印象不太好,这是原因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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