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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喜鹊(乡土系列之十四)_心灵感悟_海天散文

来源: 西南文学汇 时间:2024-03-02
好十几年没见喜鹊,也没听到过它的叫声了。    没有喜鹊欢叫的日子,生活似乎总缺少了点什么。就像饭里少了点盐或醋,尽管不影响不大,但总感觉不入味、不对劲!    小时候,早晨一睁眼,很先听到的往往就是喜鹊的叫声:“喳喳喳喳”、“喳喳喳喳”……极有节奏,极有韵律,铿锵清脆,如同鼓点——传入耳中,激荡心灵!    喜鹊在西北人的眼里,是灵鸟、喜鸟。民间谚语云:“喜鹊清晨叫,客人将来到”!的确,有好几次,喜鹊“喳喳喳喳”、“喳喳喳喳”,叫过不久,外爷或姑姑就进门了。幼年,爷爷曾说过,喜鹊“喳喳喳喳”、“喳喳喳喳”,意思就是:喜事到家,喜事到家!从那时起,我就心里思考一个问题:喜鹊咋那么灵呢?它咋就知道人家有喜事、来客人?    参加工作后翻书,古书《禽经》上说,喜鹊“仰鸣则阴,俯鸣则雨,人闻其声则喜”。看来,我们的老祖先很早以前就有细致的观察,翔实的记载——喜鹊不但是传递喜讯的“使者”,也是天气变幻的“预报员”。    哎呀!真不简单呐——多么可爱的喜鹊!    喜鹊的体形较大,羽毛大部分是黑色,肩腹部为白色。早年,西北农村常见它矫健飞翔的英姿,常听它清脆悦耳的叫声。它们在白杨树杈上,用树枝、枯草、羽毛等精心编织成巢,像个半圆形的小框。稳稳当当的倚在树杈上,不怕雨淋,不怕日晒,狂风刮不走,野猫够不着——一对雌雄喜鹊,产蛋孵卵,生儿育女,出双入对,觅食归巢,互理羽毛,其乐融融。一幅多么恬静、安详的生活图景!    喜鹊,它没有麻雀叽叽喳喳的聒噪不休,更没有麻雀在人家墙头、屋檐伺机偷、抢鸡食的“贼气”;也没有画眉鸟的玲珑娇媚、顾盼多情;更没有鹦鹉学舌的是非之嫌。它是正直的、清白的,它不依赖于它物——自立门户、独立自主。它是天地间数的着的灵鸟!它不趋炎附势,不嫌贫爱富——它一视同仁地大声“通知”:“喳喳喳喳”、“喳喳喳喳”,富者听得见,贫者听得到!    可惜,十几年前,西北一带鼠害成灾。隆冬季节,山寒水瘦;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人们药死的老鼠随手丢弃,无处觅食、不明就里的喜鹊啄食了死鼠,三只、五只……喜鹊躺在白雪皑皑的野外,睁着的眼睛似乎在问上苍:人类的灾难为什么要转嫁到我们的身上?不幸的很终结局无情地呈现在人们眼前:司空见惯的喜鹊不见一只了,习以为常的“喳喳喳喳”声连一声也听不到了。    如今。西北农村人只能从电影或电视里听几声久违的喜鹊叫声:“喳喳喳喳”、“喳喳喳喳”!    唉!什么时候,再能看到家乡白杨枝头喜鹊灵动的英姿,听到它们悦耳动听的叫声呢?    2010、12、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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