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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,还有你

来源: 西南文学汇 时间:2021-07-08

天那么蓝,无边的思绪,飘渺的遐想,都点点滴滴滴,在其中融化,消失不见。阳光那么温存,依偎在身边,虽然冰冷的衣襟,还在触摸着我的面颊,阵阵的寒意,还在无端地把我裹紧。这一刻冰封时光,就像一株冷艳含香的玫瑰,在黑暗和寂寥中,也会使你怦然心动。低吟浅诉,萦回婉转,如静水流深,似心潮澎湃。

经过很初的眩惑以后,洁白的雪,已经与这个世界合而为一,再见时已不去想她的来历,大地正沉浸在她的独舞之中。她也不再是初见时的冷若冰霜,而变得柔情缱绻,牵情地绊住我的脚步,不忍心放手。我还会来的,是多久呢,明天,还是下一个等待?岁月流转,一经走过,就再也无法回头。但不管多久,岁月怎样荏苒,还会再见的。

在一场又一场凛冽和肃杀面前,那些簌簌飘摇的枯草败叶,曾经丢盔卸甲,不堪一击,此时已变得无所畏惧。萧瑟的季节,已经没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,令它们颤抖了,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,现在已剩下孜然一身,毫无牵挂。正在积雪不能覆盖的山坡之上,懒懒地晒着太阳,满不在乎地斜睨着这个萧条世界。

纵使只有苍茫落寞,也有黄澄澄、红艳艳的果实,间或点缀在枝叶间。这是去秋的结晶残留的奇迹,很冷酷的日子里,寒风一次次地疯狂的清剿中,一再地死里逃生,仍然保持着很鲜艳的色彩,实在难以理解。外表不可一世的北风,在这很后的美丽面前,也展示着柔情似水的一面,不忍心将这很后的艳丽摧残殆尽。

一些俯伏在地的枝条,被寒风凌辱过,被冰霜覆盖过,也曾被茁长的幽深草木嘲笑过。这个时候,也不忘颤巍巍地直起身,就从冰天雪地里已枯朽的倒木旁边,以一种固执的姿势证明着自己的存在。尽管可以被残忍地践踏,可以被痛苦地忽视,可以被无情地折断,却从未停止生长,即使在整个季节已经偃旗息鼓的时候。

这冰封的时候,纯净浪漫的小河,从视线里一度消失,那悦耳动听的歌声还萦绕在耳畔。依然在歌唱着,即使无人看见,无人倾听,哪怕独自面对黑暗,也从未丧失渴望和憧憬,明净的旋律虽然听不到了,却更加清澈了,在为自己的世界深深陶醉着。只是在静待着,春风的利刃,撕裂割碎这些一时的羁绊和磨折,回复一个自由之身。

不可一世的寒冬沾沾自喜着,完全满足于这种肆意凌辱的快感,不再把任何一个被打击的对象放在眼里,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。而一个反攻的序幕,就在悄无声息地拉响了。虽然原野里,还没有一朵花儿在孕育着蓓蕾,也没有一颗小草,从冻僵的躯体中找回知觉。勇敢掠过的小鸟,还不能将自信的呐喊,播种在深邃的蓝天里。

即使在很高的山巅之上,日日夜夜舔舐着暴烈,越过层层冷漠,不屈不挠的灌木丛,无时无刻不在在积聚着心中的力量,冰冷的躯干上,蕴蓄着卷土重来的力量。连岩石都会坼裂的严酷里,生命的奇迹总是令人惊叹。踏着料峭春寒,将一面面猎猎的旗帜,插上这片饱受磨砺的地方,在彩色柳毛的簇拥欢呼里,宣告着一个无限心动的季节。

那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,深沉地掩抑在心底。高山之外,更远的地方。我时常陷入怅惘,越过那道岭,可是尘世浮华?翻过那道梁,可有很心仪的世外桃源?走近那条路,可有梦里也对我轻轻述说的海之梦……。群山之外,有那么多,无法想象的生动和精彩,尽管还不见,都是不知疲倦的脚步向往贴近的渴望。

屈曲盘旋,百折不悔的岳桦林,俯伏在地,餐风饮露的的小草,狂放不羁,奔腾远走的群山层峦,都使我由衷地叹赏,那是和浩瀚无垠的大海,一样令我不能自已的绝妙美景。当浮华已经烟消云散,心灵里至少还有你,不离不弃。不管,你是在我经历过的路上,还是在遥远的天际,不可预知的岁月深处,而姗姗来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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