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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玩蚂蚁吗

来源: 西南文学汇 时间:2021-06-19

在等人的时候,看了山、树、花、草后,等的人还没下来。蹲下来,于是看到了地上的一大一小的两只蚂蚁。我捡了一根小树枝,横在蚂蚁前行的路上。大的那只即刻转向了,小的这只犹豫了一秒,小心翼翼的爬了上来。我将树枝轻轻的拿起,小蚂蚁步伐明显慢下来,然后,又有些慌乱的快了起来。树枝小,小蚂蚁在树枝的顶端试探性向下,向左,向右伸出触角,后又返回。树枝离地面50公分,对于这只小蚂蚁来说是多高呢?它冒然爬上树枝,这下子怕是只有恐慌了。我拿着树枝站起身,小蚂蚁一动也不动了。 转身将树枝放在旁边的车头上,树枝刚落地,小蚂蚁马上离开树枝,跑上车顶。我掰了点饼干,放在它面前,它迅速躲开了。想必它还惊魂未定。饼干的香味也吸引不了它。蚂蚁,是我小时候的比较喜欢玩的一种昆虫。如果对着一群蚂蚁,我可以玩很久。玩蚂蚁,无非就是用水、石头、树枝树叶等设置各种障碍,看看蚂蚁们遇到灾难险情是如何克服、如何跨越。有时候也会给点饭粒、糖什么的,看他们怎么搬运食物。或者下雨天看成群结队的蚂蚁搬家。当然,小时候并不会去思考什么人生,更不会从中找出些哲理来。虽然,一边玩,一边也会想:蚂蚁们通过什么方式进行沟通交流?这只和那只有什么关系?谁和谁是一家?它们怎么进行有组织排队的?我设置这些障碍,显然它们是害怕,但它们怎么能克服重重困难?当然,后来通过书了解到:它们相互碰碰触角就是在交流;这只和那只也许是一家人,也许不是,每一窝的蚂蚁都有自己特定的识别气味;蚂蚁在行进的过程中分泌的信息素,用以引导后面的蚂蚁走相同的路线,所以它们不会迷路。蚂蚁是如何克服重重困难,我还是不得而知。有一本《蚂蚁与西瓜》的图画书,说的是三只蚂蚁将西瓜抬回家的故事。蚂蚁不是还与大象结婚呢吗。看来,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它们。等的人到了,我告诉他们在玩蚂蚁,他们笑了起来。说,童心未泯啊。我不知道,有没有人小时候玩过蚂蚁?我也很奇怪,为什么我对玩蚂蚁乐此不彼。这与我的年龄的确不相符。我儿子8、9岁时,我们俩在莲花山池塘边抓了一只大蚂蚁,我们俩玩了很久。那只蚂蚁比这只大了很多倍。我们将它放在随风舞动的荷叶上、漂浮的树枝上、粉红的莲花瓣里,看它四处乱窜慌乱的样子,我们哈哈大笑。我们也没想过如此这般折磨弱小的生命是不是有点残忍。路人还觉得母子俩幼稚可笑。我常会忘记很多事,独独对那只慌乱的蚂蚁,还有儿子的笑脸记得特别深刻。这几天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是有两位文化名人去了另一个世界。我的外甥女还告诉我,她的公婆前两天相继往生了。公公因久病先走了,身体一直很健康的婆婆去送别,竟然也跟着去了。外甥女也说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,觉得生命真脆弱。老家的姐姐给我电话时也唏嘘不已。我去看生病的哥哥,嫂子说他俩今天都没忍住哭了,说昨天和今天是我妈妈和她妈妈的忌日。我从来不记得妈妈的忌日,也不记得爸爸的。对于我来说,他们走得太早。2000年时,我28岁,刚生完孩子,妈妈就走了,我没能回家送行。后来,无数次在白天、在晚上,想她往生时的样子和送葬时场景。姐姐哥哥后来陆续告诉了我,我组织各种信息,觉得还是不够完整,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日夜想。直到8年后,爸爸走时,我亲眼见他被埋进土里。于是,不再想了。心理学解读说,有些幻想是要通过特定的场景再现,你才能放下。我是家中很小的孩子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的孩子似乎是带着某一种使命感来到世上。他的出生,让我那饱受病痛折磨多年的母亲很后安然离世。她觉得她作为母亲的任务完成了。我一直担心妈妈看不到我的孩子出世,倘若那样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孝心未尽。我在吴军的《见识》中读到他摘自《自私的基因》的作者道金斯从另一个角度论述死亡的必要性:“我们不过是基因的载体,所有物质(包括我们)的生命,不过是基因为了延续和进化的目的而存在的。”从这种意义上说,死亡是一种生命的延续。那么,我们的生命也不是那么重要了。我觉得这是对活着的人的一种开解。我们面对新生的婴儿欢天喜地,对死亡总是有无尽的悲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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