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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孙散记(六)_心灵感悟_海天散文

来源: 西南文学汇 时间:2024-03-02
早早十六个月了。只是一两个月,他的成长进步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。本来想通过笔记记下他成长的轨迹,孩子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,弄得我竟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。    哦,很长一段时间,全家人为他的屎尿发愁,不知从那天开始,早早知道蹲蹲撒尿了。裤子不湿了,鞋子不湿了,大人省不少事。今冬的棉鞋我也只买了两双。不然的话真犯愁,大冬天的,鞋子一会儿换一双,刷不刷?不刷有味,刷了不爱干。得有多少双棉鞋够换?很让我欣喜的是早早能听懂大人的话,几乎是所有的话。我告诉别人早早长大牙了,而且不是一颗两颗,同时出了好几个牙。早早立刻张开嘴给人看,那样子真招人喜欢。把他抱到窗前说外面天冷了下雨了,不能出去玩了,就立刻安静下来,在家里大摇大摆地东溜溜西逛逛。不像以前,只要想出去,就站在大门口哇哇大叫。我跟他爷爷说,咱家大宝一顿能吃一个大包子,早早听见了,马上手指厨房啊啊地喊,意思是朝我要包子吃。玩一座硬纸做的小房子时,我说,这一间爷爷住,这一间奶奶住,中间的房间早早住。他立刻调转小屁股,要坐到小房子里去。很认真的,把我和他爷爷逗得笑半天。    早早非常留意大人的举动,并模仿得有模有样。拿到擦眼镜的软布,先擦电视机的屏幕,擦电视柜,完了就跑过来给大人擦脸,躲都躲不开。看大人扔垃圾,他觉得有趣,动辄把茶几上的东西一件件当垃圾扔到垃圾桶里,致使他妈妈每次到垃圾都得仔细翻翻才行。自己在地板上撒了尿,不声不响不慌不忙找来拖把有模有样地擦地,一会两只手握拖把擦,一会儿用一只手也能攥住拖把接着擦。没有人教他,自己能很顺利的在床上沙发上上上下下。一岁多的孩子踢球踢得可像样了,还知道把球从旮旯里拿出来放到宽敞的地方,然后,伸出脚使劲一踢。偶尔,使劲使过了头,脑袋撞在门框上,就裂开大嘴哭起来。我把这些画面都用照相机照了下来,他爸爸经常出差,回来看到,也是兴奋不已。    每次和早早告别的时候,他知道爷爷奶奶要走了,就急得哭起来,愤怒地扯掉我的包,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手。我们无奈,只得让他妈妈先把他抱到别的屋子,我们偷偷溜掉。还是不行,他妈妈就抱着他送我们到楼下,承诺在院子里溜一圈,他才肯和爷爷奶奶再见。他哪能明白爷爷奶奶为什么不能像小时候一样,天天守候在他身边。但是,他明白天天和他在一起的陈奶奶不是自己家里的人,每天晚上是要回家的,所以,陈奶奶下班和早早告别的时候,他很爽快地和陈奶奶再见。平时陈奶奶一个人带他的时候,他表现也乖,毕竟她是外人,给她一些面子。    前几天趁天气好,我和他爷爷带他到几个公园里玩,有的公园很远,坐公交车去挺费劲。看到早早每一次都玩得开心,我们便把劳累辛苦忘到脑后。其实早早并不欣赏怎样繁华的场所,只要一块能够自由奔跑的广场,有树棍和落叶可捡的草地、树林就满足了。自从他会走了,大步流星地快走,毫无目的的奔跑,就成了一大乐趣。只要在公园里,早早就是快乐的。一切都是那么新奇,在家里见不到的缤纷事物令他目不暇接。看到圆柱子或大大小小的球形物体,无论什么材质,他都上前摸一摸、抱一抱。遇到鲜艳的颜色,特别是红色的灯笼之类,他都会用手指着那些东西发出“啊!”“啊!”的感叹并提示大人注意,好像只有他发现了似的。他还分外喜欢棍子和落叶,捡了一根又一根,抓了一把又一把,并把他的很爱送与他人分享。公园里的情侣或老人看到早早大步流星地跑过来,瞪大了眼睛,闪烁着真诚的目光,用稚嫩的小手抓一片树叶、一根草棍送给他们,嘴里还“啊”“啊”地叫着,大家都非常欣喜,报他以微笑,无一例外。    可惜,早早就是嘴笨,满十六个月了还不会说话,我们只能从他的动作和眼神里猜他的好恶和需求。这样的日子不知要过多久。多盼着早早叫一声“爷爷!”“奶奶!”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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